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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上,他们就是为这种未知感到愈发害怕。
远处的大海中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是已知的一切,而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则是未知的一切。他们信奉深海中的神,却从未想过,除了那深海中的神以外的一切可能。
他们呆愣着,看着面前的血红,像是黑暗的死寂一般吞噬着他们残存的理智和神识,他们的鳞片仿佛正在被人生生一片片剥落下来,他们的皮肤——那层极薄的柔软鱼皮,也慢慢变得干燥开裂,像是花瓣一般掉落在地上。
他们尝试着驱动他们仿佛正在燃烧着的焦炭般的后颈,仰望天空中的蓝绿色,渐渐变得干瘪的双眼涌出了咸腥的血泪。
那是家乡的颜色。
蓝的像是海,绿的像是藻。蓝的像是鱼群,绿的像是珊瑚。
但是他们全身上下,一丝丝一片片传来的剧痛让他们知道,他们回不去了。旁边中了一发弩箭倒地的鳞皮人也未能幸免,此刻已经被剥去了所有的皮肤和鳞片。
他们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动,却发现驱动身体像是尝试着掰断自己的骨头一般痛苦。
云陟明绕着他们,咯咯笑着,跳着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她口中不断念叨着,几个鳞皮人隐约间似乎听清了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她实际上并不是在说些什么,而是在唱歌。
“虫既鸣矣,东方明矣,彼姝清扬,欣而长兮。”
“蛙既鸣矣,东方晞矣,彼姝清婉,舞则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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