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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发出如同用指甲抓磨石板一般的尖锐摩擦声,仿佛要撕碎闫文匡的意识一般。
云陟明看着那个空气中的不存在的敌人,露出一副相当不快的表情“你可真吵。”说罢,直接冲了上去。
但是仅仅前冲几步,她就朝旁边一滚,随后一阵劲风摧毁了香案。而云陟明握着那白色东西的手朝前一挥,似乎划开了什么东西。
这时,闫文匡才算看清云陟明手里的到底是什么,那是一把上面满是浮雕和纹饰的白玉剑。
她单手持白玉短剑,在空气中划了几下,随后径直朝前冲去,冲到了某个位置的时候,朝前一个挥砍。空气中爆出更为尖锐的响声,而云陟明,则围着那个似乎是透明的存在挥着短剑跳起了舞,又像是正在用短剑切割着什么东西,每一下挥砍,都伴着令人烦躁的尖锐吼声。
看起来,就像是和什么无形的东西搏斗着一样。
云陟明的舞蹈步子节奏非常奇怪,时快时慢,却又找不到什么节奏点。而正是这样毫无节奏的舞蹈,躲过了无数朝她袭去的风刃。
突然,在某一个时间点,那无形的存在似乎是朝着云陟明横扫了一下。云陟明朝后一个九十度的弯腰躲过了那暴烈的狂风,但是风刃却掀翻了香案,将郡守府大堂的门撕了个粉碎。
躲在门后的卫兵和侍女们都暴露在了那无形的野兽面前,而云陟明的表情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她冲向大堂的门,但是显然,慢了一步。
那无形的野兽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切开了呆立在原地的侍女和卫兵们的身体,而这几人被杀尽之后,竟没有洒出半点血浆,仿佛都被吸到了某个不可知的地方。而那个透明的存在,仿佛吸饱了鲜血一般,慢慢地显现出了它的形态。
仿佛是一条人鱼一般,那怪物有着鱼一般的下身,但是那白色的下身却仿佛溃烂了一般,并不是那样的坚实的固体,而如同随时会滴下来的凝胶一般。上半身的人形背后,如同披着一件巨大的白色罩衣一般,罩衣之上,满是青白色的大块鳞片。而那双臂之上,也生着无数大块鳞片,手指尖锐的如同钢刀一般。
这样的一只怪物,浑身上下满是伤口,伤口表面钻出无数长短不一的白色线虫,那怪物拖着这些线虫,张开那双骇人的烛火一般的流着血的眼睛。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一张难以言喻的女人的脸,一张满溢着仇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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