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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连老夫人大惊之下，身体颤抖不已，却因为多年来的阅历，令她深吸几口气，勉强克制住心里那滔天的怒意：“明锦，这件事情，你从哪儿听来的？”

        傅明锦抿了抿唇：“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于姨娘和常嬷嬷抱怨父亲，有了方姨娘就忘记她这个旧人，枉她当年为父亲做了那么多事情。”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大概五六年前吧。”傅明锦叹了口气：“外婆，你不会没有发现，每次都是大姐和我一起到左相府来看望外公和你，并且，不论我去哪儿，她都时刻跟着我。”

        经由傅明锦提醒，连老夫人也很快就回忆起这件事情：“我还以为你们俩姐妹情深，却未想到，原来她是奉了于姨娘的命令监视你，就怕你将尚书府里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被我寻到了苗头！”

        “若当年我们能再细心一些，莹儿也就不致于嫁给傅修贤这个混蛋，落了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了！”

        “外婆，这不能怪你们，就连我都被于姨娘和大姐的伪善给欺骗了整整十三年，娘再聪明，却也是在明处，根本就抵挡不了那些来自于暗处的阴谋。”

        连老夫人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怀念：“也怨我，当年若不将她圈在家里，时常带她到各府走动走动，多认识一些朋友，多结识一些男子，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傅修贤给迷住了……”

        傅明锦也跟着叹了口气，连瑞莹就是一朵温室的花，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只要周围的环境发生一点变化，就会轻易夭折。

        只是，按理来说，连老夫人出身于名门望族，这种家族的后宅争斗也是不见血，却残忍无比，为何却对连瑞莹给予了这般精心的照顾，没有让连瑞莹和盛京其它的世家千金一般，也是在宅斗中长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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