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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琬清见他突然大笑,惊惧的神情亦渐渐恢复了几丝清明,一捏手心,满满的一把尽是冷汗。
计世澜斜了她一眼,突然一笑,温言道:“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嗯?”
“不、不!”邵琬清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揪在了半空,忙陪笑道:“婢妾,婢妾好好儿的呢!婢妾不曾吓着!真的不曾吓着!”
计世澜轻哼一声,目光落在她沾满血迹的手上,淡淡道:“下去将伤口包扎一下,叫个人来将这儿收拾打扫干净了!”说毕头也不回的往自己房间去了。
“是,爷,婢妾谢爷关心!”邵琬清在后小心翼翼一叠声的谢恩,直到看不见计世澜的背影,方完完全全放松了下来,口内大大的舒一口气,差点儿瘫软在此。
不小心碰到流血的伤口,她抽了口气顿时蹙眉,刚才神经绷得紧紧的还不觉得,此时一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尤其是这被瓷片划破的手掌,更是火辣辣的痛得厉害。
邵琬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拂了拂凌乱的衣裳,抬手随意理了理乱得不成样的头发,恨恨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喃喃咬牙冷笑道:“甄钰,你害了我我也不让你好过,你就等着做寡妇罢!”
甄府中,甄钰的嫁衣已经送来,上边只差一双并蒂莲花不曾绣好,这是甄夫人特意交代让她亲自绣上的。
槐花、槐叶将绣架整理好,将丝线理好,余下的功夫便交给甄钰。
算算时间,还有二十来天的功夫,甄钰便也不急,命人将绣架用轻纱盖着,只等着那日有心情了再添上几针。
凭她手上的功夫,绣这两朵花也不过两日的功夫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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