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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钰默默的望着他,心中沉甸甸的不是滋味。半响,轻轻说道:“丁睿,你不会后悔吗?”
丁睿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字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太疏忽了,若非如此,也不会害得你这般下场,而我自己这些年,也不必天天生活在悔恨痛苦当中。”
良久,甄钰垂了眼眸道:“我相信你。你随时都可以退出,只要不将我的事说出去,我亦无所求。”
“放心!”丁睿定定的吐出这两个字。他曾经充当帮凶害过她一次,那种刻骨铭心的悔痛与无力回天之感令他一度生不如死,这一次有机会重来,他绝对不会再让旧事重演。
丁睿说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告辞,一切等我中了状元再说吧!”
甄钰眼睛闪了闪,神思有些复杂。
丁睿笑道:“这一科的状元,我必定要中。”
听着他这宣誓般的话,甄钰心里涌过一阵感动,点点头笑道:“我亦相信你有此才。”
丁睿不再说什么,拱手转身离去。
望着那轻轻抖动的门帘,甄钰的目光益发沉静起来。从枫落湖畔的九首《采桑子》,到寿阳王府与邵琬清的相见,她总算看出了他对郑宝儿还有几分真心,选择对他和盘托出,亦是无奈之举。他总归是要入仕,且他的才华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与其让他被别人拉入阵营,倒不如先将他争取过来。
萱娘与谷郡王成亲之后,二人琴瑟和鸣,夫妻相敬如宾,加之萱娘本就是个婉约柔顺的大方品格,在寿阳太妃跟前伺候亦十分得体,寿阳太妃十分欣慰,对她的喜欢怜爱不免又多了几分。
三月二十六这日,寿阳太妃便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众多上京名流贵妇夫人小姐们赴宴,要将萱娘好好的介绍给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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