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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早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且以往他在家中时要得又那么频繁,她对他的身体并不陌生,只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赤身在她面前、为他擦拭,桑婉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接受,面上微微有些扭捏说道:“这么多天难道张管事他们就不帮你擦身吗?”你这么爱干净,怎么受得了?
时凤举顿时满脸的嫌恶,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让奴才近身做这种事?这几天就胡乱擦了下手脚,擦身上还是让他们把毛巾拧好我自己动手!不过总归有些不方便,将就着罢了!”
桑婉忍着笑没言语,心道你毛病还不少,不过只怕也是掩耳盗铃罢了!你从水中叫人湿漉漉的捞上来,他们还不照样把你扒光了更衣?那几日你昏迷着,还能一直没为你擦拭过?偏你醒来了瞎讲究,人家也不好在你面前说出来罢了。
“婉娘,你瞧我一个病号多可怜,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可是我妻子……”时凤举见她不言,便又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摇了摇。
“先上了药吧,等会儿扶你上床躺好,便叫人打热水来!”桑婉认命,他都开口了,她还能说什么?横竖二人是夫妻,关起门来什么事没做过,也不差这一点。
时凤举见她答应了,很痛快的笑着说好,靠在榻上老老实实的由着她摆弄没再动手动脚。只在她偶尔抬眸看向他时,朝她展颜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桑婉每每触及,心跳便立时漏了两拍慌忙垂下头去,惹得时凤举无声好笑,越发有滋有味的看着她。
他腿上的伤口超过两指长,伤口很深,可清晰的看到原先定是皮肉外翻,如今已愈合了不少。因上药的关系,原本白皙的小腿染上了一大片的棕黄色,泛着淡淡的黑。
“当时,定是很疼吧?”桑婉微微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将他的脚扶着,那干净的棉纱布湿了水,小心翼翼的为他冲洗、擦拭。
“当时人事不省有什么疼的?如今想来倒算是运气不错了!如今有你照顾,就更不疼了!”她柔若无骨的滑腻小手一下一下轻轻抚过他腿上的肌肤,仿佛一把毛绒绒的柔软小刷子在心上刷过,所过之处带起微微的酥痒。时凤举甚是喜欢她这贴心的举动,连原先厌恶不堪的上药过程忽然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甚至暗暗的有些喜欢。
桑婉“扑哧”一笑,“事情过去了你才这样说,若是,若是我来了你还没醒,我真不知——哎呀,呸呸,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不吉利的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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