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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一下，听到粟歌这么说，顾唯辞心里的阴霾莫名的少了许多，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住哪儿？”穿过梨园，驶向闹市，便变得喧嚣起来，粟歌眸子目光在前面的路牌看了一眼，转头问道。

        顾唯辞怔了怔，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粟歌的意思。

        嘴角微微一弯，粟歌将车减速了些，“顾小姐请我吃饭，我也该礼尚往来，送顾小姐一程吧。”

        礼尚往来？顾唯辞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说是礼尚往来，那么她对粟歌可不是欠了一个人情。

        “往哪边走？”粟歌再道，声音缓慢低沉如同钢琴键上的单音。

        “前面直走，再右边。”转头看了男人一眼，顾唯辞有些郁闷，自己怎么就这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呢。

        “顾小姐其实不用这么拘谨。”轻飘飘的眼神在顾唯辞的身上一晃而过，粟歌的语气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顾唯辞觉得自己如果在喝水，说不定会被呛死，任她自己不管是在平川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是做陪睡师那行，见过的人不说鬼神皆有，但是形形色色都看过了。

        粟歌，他是唯一一个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摸透他的性子一二的人。

        如果说他冷漠无情，那天夜里的事情足够可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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