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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李朝歌一时语塞,是啊,秦惟毕竟是秦恪的兄长,和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可是放任秦惟活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秦惟必会搞事。这次放他跑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他要生多少?乱子。
李朝歌想着坐直了,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放心,你还有我。日?后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她素白着脸,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她刚失过血,唇色很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仿佛在说什么誓言。秦恪失笑,由衷说:“这倒不必。你平安快乐,对我比什么都重要。你一时半会打不过他,他又素来会算计人心,你对上他,恐会吃亏。”
李朝歌不高兴了:“都没发生,你就?说我不行?”
“没说你不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秦恪抚上李朝歌的脸,缓慢地勾勒她的五官弧度,说,“他于我已经过去了,没有爱也没有恨,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不关心。但你不一样,我不想你承担任何?风险。”
他曾经不懂那?些仙人为什么明知重罚,依然?前赴后继地和凡人相恋,现在他懂了。因为爱是忍不住的,凡人虽然?比他们寿命短,但一生嬉笑怒骂,跌宕起伏,短短十年?爆发出的情感比天界一千年?都丰富。这就?像是烛光吸引飞蛾,暖阳融化冰川,没有人能抵得住。
不是多么热烈的海誓山盟,但李朝歌心里立刻软的一塌糊涂,连眼睛也微微发热。他的动作、态度处处可见他对她的珍视,正因为如此,李朝歌才越发不能让人欺负他。
秦恪看李朝歌的表情,知道她还在介意。他好笑地拥她入怀,说:“不必气了,我已经走出来了。惦记着过去,才是真正输了。”
道理李朝歌明白,但就?是气不过。李朝歌恨恨道:“有这么一个兄长,真是到?了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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