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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不臣，君不君。

        那是一段极其难捱的时期，在那时的陈池看来，朝中的大臣对于自己的态度大多瞧不起，认为自己是靠身体上位，同期的进士羡慕中也带着不屑，原本早逝父母那辈的亲事也理所当然地吹了，没有谁会在知道皇帝对自己感兴趣的情况下还敢和他结亲。

        他们好像都忘记了，陈池是状元，是凭借自己本事考上来的国之栋梁。

        一夜之间，十八年的寒窗苦读都没有了意义。

        坦白讲，那段时间他甚至无数次想要就这样死了算了，没人关注他的想法。

        还是那个拖他进入万世不义的司寇谦，那个该死的宋惠帝，当然，长平二十年，帝崩，哈，竟然也是他告诉陈池：“你大可做个权宦，朕护得住你。”

        大约是沾手权利的滋味是真的美妙吧，他竟然真的听从了这个毁了他清白仕途的皇帝的话，从此二十年后，逐渐在他的培养下成了权宦。

        有时候，陈池都觉得自己看不透司寇谦在想些什么，明明可以把自己当做个脔宠，禁锢，却又和他说什么舍不得他的才华埋没，放任自己成为权倾朝野的隐患。

        大抵是被他所谓念给自己听的情诗给骗过了他自己吧？竟然妄图从他这里得到虚无缥缈的爱意。

        他想，司寇谦大概也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体被自己下了慢性毒药吧，男人临死前望他的那一眼，没问完的那句话“你果真一点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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