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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君恩终于转进视线范围内,他还想再讽刺几句,却终于瞧见那人惨淡的脸色,不免惊了一惊,舌尖的冷嘲再无力说出口。
吴君恩何时失魂落魄过?这人一向轻世傲物妄尊自大,从不曾弯曲过脊梁。
方才听语气依然傲慢不逊,可眼底却是明晃晃的空洞,头颅略微低垂,随步伐小幅度晃荡着。或许表面上与往日并无二致,但周映年与之纠缠了数年,从细微之处便觉出这人的意志已经完全破碎了。
他说不出话来,心头却不由自主涌上一种强烈的哀痛。连自己都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怀感到荒谬好笑:吴君恩害他不浅,他却只因对方流露出的一时脆弱而替人心痛了。
初见时惊鸿一面,那人还只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捕快,纵然因手段狠辣饱受诟病,眉眼顾盼间也是俊艳至极的意气风发。
为调查吴君恩底细,他曾尾随此人回家,见过那个病痛缠身陷在轮椅里却依然秀美温矜得像一只白鹤的女子。他遥遥望见吴君恩一到家便换回常服,急匆匆进了青青的房间,疯狂却克制地拥抱了她。
——他分明望见两人眼中均是明晃晃的情愫。
怎会如此?周映年心中怆恸,固然困恼于吴君恩行径,也不忍见到他不堪的模样,出声唤道:“总捕头?”
吴君恩涣散的眼瞳终于有了焦点,却似乎还陷在癔症里,摇晃身躯低声含混地低喃:“生不成双死不分,生不成双死不分……”
周映年敏锐地察觉到异常:涉及青青时吴君恩从不让步,如此反常或许另有苦衷?莫非青青出了什么事……
前后摇晃几下,吴君恩终于找回了神智,恢复了惯常傲慢的面无表情。从袖口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牢门,手腕翻转银光一闪,越王钩劈开了周映年脖子上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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