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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夜雨像是一首停不下的歌。滴答滴答,水珠从叶子尖处坠下来,碎成几瓣晶莹。
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帘里只透露出一点隐秘的光。黏腻的液体不可避免地沾了满手,鲜红,温热,浓重的血腥味绵亘盘桓填满了这间屋子,试探着地向窗外伸展去,却被雨幕隔绝。
叮当,弹头砸在了盘子里,一朵红梅绽放在雪地上。
攥着镊子的手很稳,但那些成股滑下的汗液,却昭示这具身体的主人正艰难忍受着未曾言说的苦痛。
尖端金属搅进血肉里剥离坏死的烂肉,寒芒流转,静谧地空气中响起了细微而破碎的喘息声。
血液顺着冰冷的器械向下流淌着,在晦暗的灯光下,像一条吐着信子潜行的毒蛇,黝黑,细长……静默无声地蜿蜒在冷白如大理石一样的躯体上。
滴答滴答,
血液从指尖滑落在地板上,外面的雨水还没有停,
墙上挂着时钟,指针一丝不苟地行进,一格,一格,一圈,一圈,又一圈,雪白的纱布缠紧了腰身。
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蓦然亮了,渊捡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和血,走过去接电话。
“渊少,是我,狐狸,有一批货在城西给人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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