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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会不小心话说太重,而这是她对他最後的善良。
乐器行从来就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们推门而入,来回扫了几遍店面,才在一个小角落里发现貌似在顾店的毕叔。
「老板!」温肆远马上动身招呼过去,「能帮我们看一下这把吉他吗?」
「毕叔、毕叔!」毕叔热络的招呼回来,几条斑驳的鱼尾纹亲切的荡在眼边。
朱曦曈将吉他递上去,「这把吉他有点年纪了,毕叔。」
「没事!」毕叔挥挥手,笑:「我修过的吉他,多到能堆一间我这个店……我修最多的,就是我孙nV的吉他。」
他们两个都是事先听过故事的人,知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也舍不得老人家一直旧事重提,就没打算问下去了。
谁知道毕叔一边继续着手上修吉他的动作,另一边,口中念着的还是这个故事。
「我孙nV好可惜啊,车祸,走了。」毕叔感慨,「那年她才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是一个少年长成大人的年纪,是一个人生的路才刚清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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