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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首在他的肩窝，眼泪沁Sh了他的衣料。

        「在不知道魔鬼底细前，我只能舍弃你。」安塞尔温温凉凉的大手拍了拍卡洛儿的後脑杓，声音略带沙哑哄着。「还好我舍弃了你。」

        卡洛儿直觉，那个熟人是他意料之外的人物，也因此被人有机可乘。

        「那个熟人是谁？」卡洛儿抬起头，一双Sh润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夫人这气势像是要去寻仇。」

        「只要你别拦着我。」

        「我还稀罕夫人这条小命。」安塞尔没打算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抹去她残留在长睫上的水气。「不哭了。」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甚至，现在的他很不像过去的他。

        「怎样才是我？」

        「我的人，怎麽走进去，怎麽走出来。」卡洛儿学着他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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