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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父:“满意?你要我们满意什么薄顺,你听过话吗?就是因为你的不一样,你从小到大我们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但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大二的时候说跟家里断关系就断了,去做什么都不跟家里说,我就算是养条狗好歹狗还会冲我摇尾巴吧?你呢?你能给我们什么?”
“他能给的东西,自然不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抹去的。”
一个微哑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一时之间薄父居然还没听出来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薄顺猛地回头,一个人缓缓掀开了帐篷的帘子,那个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天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与记忆中白白净净的姑娘不同,这个人浑身乌漆麻黑得就像是个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煤球。
她站在灯光昏暗的帐篷门口,明明浑身都狼狈得像是个滑稽的小丑,可薄顺却从来没见过这样耀眼的人。
平言言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说来就话长了。
那天她给薄顺打了电话之后,他们一队的五个人就在当地一个村民的带领下准备下山,刚走到了山腰那儿,同行黄大摄影师,也就是一个星期以前同样是忘带东西而半路转头回家拿的那位,打算拿相机拍拍大石山俯瞰的盛景,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存卡丢了一块。
给二队的同事打电话也没找到,他突然想起他们经常去的后山,那些天平言言总在后山给男朋友打电话,他就总在那儿拍照,什么花花草草、甚至虫子都有。
黄大摄影师有个习惯,工作和平时乱拍的东西他是分开的,一般拍花的时候,工作的那张内存卡就装在他兜里,很有可能就是拍花的时候给弄丢了,这么一想,估计就是那几个地方。
两个年轻人怕东西太多不好拿,跟其他人说了一声,把沉重点的行李放在一棵老槐树下面,便转头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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