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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阵,他们俩似乎都打定主意不提朱永平的事。周春红本想和他聊学校里组织冬令营的事,看他兴致缺缺,就小心地换了个话题:“……那个,我听说你最近换了个同桌?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女生。”朱朝阳垂着头说。
“新来的?”
“不是。”
“你之前那个同桌呢?”
“走了。”
“走去哪?”
“不知道。”
来的时候买了一筐橘子,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朱朝阳手里不知道干点什么,只好专心地剥着手里的橘子,连带着把橘子上的橘络也一条一条地撕了,摆在报纸上,重叠在一起,看着就像某种植物的根。
他想起以前和父母一起去果园采橘子的时光;那时候周春红和朱永平是那么地好,他又是那么地小,小得像一团天真的混沌,骑在朱永平肩头,看上哪个油光水滑的橘子,就闹着要爸爸带他去摘。朱永平闲下来喜欢摸周春红的头发,那时候她的头发也是那么地年轻而有光泽,阳光将那一头的棕发点缀成一处景点,吸引着旅客来欣赏。他的父亲就是这些旅客当中的一个,当他伸出手去抚摸那道风景时,周春红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百花齐放;而当朱朝阳也将自己好奇的小手放上去的时候,却被他父亲的手掌轻轻地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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