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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瑜努力抑制住颤抖的指尖，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低低的笑声，他想象着柯谨面无表情提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大股的红色随着他的拖动不断泄出，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还未掏尽的器官，那人死前美丽的绝望永远定格在了躯体上，那是杀手第一次出场时的模样，他现在非常确定他的老师时时刻刻的为他操心，才勉为其难的示范了一番。

        “老师……柯谨……”陆瑜唤着他最敬爱的人，被阴影淹没的脸庞上扭曲着一个笑容。

        “这样的下场的确有点可惜。”陆瑜摸向镜子中的人，“只是有点克制不住。”

        为了尽快找到老师。

        葬礼之后。由于这场“事故”，生父名下的公司法律上是他的所有物，陆瑜没有接触过关于相关的事务，忙的焦头烂额，终于在三年后公司再次回归正轨。

        “陆总。”秘书把手中的文件交给陆瑜，恭敬的关上了门。陆瑜低头浏览，那档案不再是空白一片，工工整整的印着柯谨的资料。“终于能见面了，老师。”单薄的纸张遮住了陆瑜近乎扭曲的笑容，他拿出他唯一的礼物——那本被好好保存的书，熟练的打开某一页，手指抚过一行行文字，来回摩擦，将资料夹在了那一页。

        他和柯谨约在了某个咖啡店中，这里最为出名的便是它的保密性。陆瑜提前几个小时就坐在了位置上，拿出笔记本开始办公，“不能让工作妨碍到我和老师的见面。”他喃喃自语道。

        ……

        陆瑜呼出一口气，盖上笔记本，却对上坐在对面的人的眼睛，他手边放着一杯新添上的咖啡。“抱歉，不过现在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陆瑜将笔记本放回包中。

        “因为我也很想见你。”柯谨盯着陆瑜，笑着说。

        陆瑜将那本书拿出，放在桌上，“老师，你知道那份最纯粹的幸福吗？”他已经实现了那第二种可能性，现在他要追求那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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