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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她还是个幼崽。
铂伊司头痛地一把把她从演武场里揪出来。小姑娘满脸都是汗,她生气地瞪着他,像一只嘶嘶尖叫的鸟崽。他试图让自己的口吻严厉一些,说:“你就是因为这种事缺席你父亲的葬礼?”
“我父亲已经死了,不管我去不去他的葬礼,他都不再会有感觉。”年幼的西鲁芙睁着大大的眼,一板一眼面无表情:“我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变强。只有这样,元老院的人才没法逼我放弃继承权,我才能……”
铂伊司更头疼了。这姑娘的逻辑太过严密,令他无法反驳。但他知道这时候不应该任由她继续说下去,于是他拍拍她的头,仿佛一道有力的小魂术,成功地将她沉默并打断。
然后他安抚:“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敢逼你做任何事。现在,听话,跟我回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见他态度坚决,小西鲁芙低下头不说话了。突然,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小声说:“铂伊司,死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没有人在乎我父亲的命?”
这个问题难倒他了,纵然他纵横大陆无敌,但也确实不了解死亡的滋味。最后,他只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死是一种自然进程,就像雨水落到地面,最终回归天空,是每个人最终的归途……唉,好吧,我只是想说,你父亲是个好人。”
“哼,”出人意料地,少女却在这苍白的安抚中平静了下来,撅嘴:“什么嘛,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铂伊司无奈地笑笑,没有说话,就听小姑娘在他怀里低声道:“不过,无论如何,活人都比死人重要吧。死了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铂伊司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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