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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终于来找我了。”他轻轻呵了一声,懒洋洋地道:“是整个风音的办事效率都这么低,还是就你自己?阿克琉克……”
“我们只是在观察你。”此刻,在吉尔伽美什面前,正是那位折磨过他的“教官”,阿克琉克。作为风源真正的七度使徒,他一度被索迩借用了身份和姓名。他蹲跪在男人身边,面色平静地对吉尔伽美什说:“在此之前,我和我的同伴无法确定,你是否值得信任。”
“你要清楚,就算在风音内部,暗中观察的‘眼睛’也是很多的。因此,更需要处处小心。”阿克琉克语气平淡,似乎对吉尔伽美什的嘲讽毫不在意:“要不是其他成员投票通过,按照我的想法,至少应该再等两个月再联系你。”
“算了,我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和你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吉尔伽美什盯了教官一会,自嘲地笑了。他向后靠去,懒洋洋地倚靠在墙壁上,目光一点点锐利下来:“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我同样需要评估下你们的诚意。方便把你们反叛西鲁芙的理由告诉我么?那个让你们四度到七度王爵使徒全体,下定决心脱离风音,对风后发动反叛的真实理由……”
远处走廊的高窗外,骤然雷声大作!那一瞬间,白花花的闪电把黑暗憋闷的囚室映照得亮如白昼。苍白的电光里,金发男人那对蓝幽幽的眸子赫然亮如妖鬼!
阿克琉克深深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他问道:“吉尔伽美什,你如此仇恨西鲁芙,想把她置于死地,原因又是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眉心微蹙,下意识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说话了。阿克琉克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么,我们也是差不多的理由。被她折磨的不止你一个。”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顿时怪异起来,他道:“你是说,你也被她……”阿克琉克冷冷扫了他一眼,嘴唇微动:“折磨的方式有很多种。事实上,我们都很羡慕你,只是遭到了一点肉体上的羞辱而已。在所有惩罚中,这种是程度最轻的。”
吉尔伽美什咳了咳,有点尴尬。兴许是这些日子的经历太过魔幻,导致他刚刚忍不住以己度人,误以为对方也遭受了和他类似的事情。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囚室内紧绷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下来,阿克琉克低声说:“在风津道,我们这些低位王爵,地位甚至不如一条狗。”
“西鲁芙是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并且城府极深。毫不夸张地说,因德帝国几百年的政局变化,都没有她称帝以来这短短十余年造成的动荡多……呵呵,就连我们的白银祭司也无力制衡她,她甚至可以让祭司为她一个人服务。”
“让祭司为她服务?”吉尔伽美什的神色严肃起来,他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既然身处风音,应当知道,祭司和我们在本质上有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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