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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几乎不敢抬头。皇帝陛下只披了外袍,慵懒地倚坐在座塌之上,而他新纳的美人,则衣不蔽体地倒在他的怀中。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自皇帝那日来到行宫,已足有三天三夜未曾走出寝殿一步。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帝,哪怕当时成公后宫之中诸多宦臣美人,也不过只有少数歌舞伎留用于宫中,而未有如此专宠。哪怕是为皇帝诞下皇长子的柔姬,也未能让皇帝陛下如今日这般昼夜缠绵。
内殿传来了美人略显沙哑的呻吟声,春向炉鼎内贮了几把沉木香,幽幽的香气四散,落满了整个宫殿。
一天,又要过去了。
自从那日被迫同刺客行刺,郑菝便躲入了下溪的山中,生怕刺客一时为了活命把自己交待出去。好在皇帝陛下得到刺客之后并未大索天下,一切风平浪静,他在林中小住了几日,当皇帝陛下东巡还朝之时,便回到了正阳家中。
此时正是秋耕时节,郑太公带了郑菝的兄弟郑仲和郑季于田垄耕种,郑菝向来不做这些农事,加上他又做了醴乡亭亭长,时常有些杂役劳务,这农桑之事,家中人也皆不指望他。
郑菝便约了这乡里的屠户田暴去村中王媪处喝酒。王媪酿酒在正阳是为一绝,再加上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颇能哄得酒客开心,郑菝素日便常往此处喝酒。不想今日王媪身逢不爽,关了屋门不接来客,倒是叫郑菝二人白跑一趟。
两人索性捡了几根野草在杨树下逗蛐蛐,正是兴起,恰好遇见同样游手好闲的光英和他的兄弟子布。
“大哥。”光英一把就勾住了郑菝的肩,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两只有气无力的蛐蛐,笑着说道,“这都快死的蝈蝈,有什么趣。”
郑菝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扔掉手里的野草,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一天天的,淡得老子嘴里发苦,想来口酒都没地方。”
“大哥是馋王媪的酒了吧。”光英狡黠一笑,“现如今我倒知道个地方,比起王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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