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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等皇帝说话,缓缓从地下起身,捧住赵弋的脸,吻上了他的嘴唇。
梁琛坐在温泉池边,垂下的双腿埋进温泉,雪花跳跃着落在他的鼻尖,化作一丝朦胧的雾气。甘泉宫作为雁王的旧日行宫,当年他出使雁国之时,也曾经同赵弋同在这山中游猎。他记得那日自己曾从一只野猪口中救下一只黑熊幼崽,他心下欢喜,便带了这熊崽一起狩猎,哪知母熊循味而至,将自己误认为掳走熊崽的野兽,竟是一掌掀翻了自己的车马。眼看黑熊就要一掌拍在自己胸口,是赵弋一把长剑刺中黑熊眼睛,黑熊疼痛难忍,方才带着幼崽逃离。
他想起赵弋当时心疼的眼神,手指为自己敷药时都有些颤抖。他笑他小题大作,他却搂住他贴在耳边说留下疤就不好了。他低下头看自己的胸口,被黑熊掌风刮到的伤痕已经不见,如今的胸口是玉一般的平滑光洁,全赖当时赵弋贴心照拂,当然,擦药的时候也没少占自己便宜就是了。
如果还能回到那个时候,该多好。那个时候他是王孙公子,他是少年君侯,他是他的座上嘉宾,是这甘泉宫的贵客。可如今呢,他自嘲地笑了出来,他不过是取悦帝王的嬖宠,是遭人唾骂的佞幸。
自己竟然沦落到了这一步。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巫女所种的情蛊隐隐跳动,他一开始以为自己那无法控制的情欲是由这南海女巫的血气所引,可当他沉迷于同赵弋的鱼水之欢时,他心下也隐隐明白,自己渴望着被赵弋进入占有撕碎,渴望着与他腗股相交,骨血相融。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靠着池边光滑的火山石缓缓滑入了温泉中。
忽然,一人和衣跳入了池中,随即便搂住了他的腰。
“你……”梁琛被他吓了一跳,嗔怒地推了他一把,却见他神色不似往日,竟忍不住放软了声音,“你怎么了?”
赵弋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只是抚摸上他的腰际,然后用力,将他抵在粗粝的火山岩上。岩石经过经年的泉水洗刷,已然磨圆了棱角,即使如此,还是在梁琛雪白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赵弋将头埋进梁琛的脖子,双手紧拥他的腰,似乎要将他融进自己的骨血,勒得他根本喘不过气。
梁琛见过他少年时睥睨天下气势的帝王风采,也见过他征战沙场的刚毅果决,更见过他平定四海的残酷无情,当然也见过他少年时对自己的百般缱绻,和如今带着懊悔的抵死纠缠,但他却没有见过沮丧的赵弋,这不像那个庙宇之上的威严帝王,反倒叫他心底生出一丝悲悯,令他不觉抬手抱住了赵弋宽阔的后背。
“上天为什么要诅咒朕。”赵弋在他耳边说道,“我平定四海天下,创万世功业,北筑长城以御蛮夷,收复南海,为天下制法道,授黔首以田垄,如此这般,上天却还要诅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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