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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从不敢接，诚惶诚恐地低头。

        顾琳搀住他，轻声道：“拿着吧，今日你也受惊了。二哥的脾气，哪是你能拦得住的呢？”

        “不，不，都，都怪奴才—”

        顾琳直将珠子塞过去，才直起身，继续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拿去买点药擦擦。”他指了指侍从脸上被侯夫人拿东西砸出的伤痕。又道：“如若今后二哥再有像今天的事，你就第一时间来找我好了，省得受顿骂。”

        听到这，二柳才几不可微地抬头，却一下愣住了——金尊玉贵的顾琳站在阳光下，冲他微微笑着，散着莹莹的光亮。

        记忆的洪流涌过，恍惚间，二柳仿佛回到了幼年，娘亲温柔的声音，学堂的钟声，玩伴们的嬉笑，一同在耳边响起，还有进府前不知谁讲给他的“进去后，你呀，会遇到贵人”——贵人？可这，可这，这分明，是仙人？！

        见那侍从怔怔地应了，顾琳才飘然离开。

        留在原地的二柳呆呆地看着顾三少走远，脸霎地红了。他的脑袋迟钝地转着，鼻间还有顾琳留下的气味。“好香，手也好软……”他攥紧了玉珠，满脑子都是顾三少那白净纤细的手——“三少爷怎么，这么漂亮……”

        望着手上的剔透明润的玉珠，他想，就像，就像玉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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