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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栗雪竹怔住，刚刚他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怎么对方对他和傅舟的关系的误解越来越深，他本来以为商池砚会往见不得人的钱色交易那方面想，怎么在商池砚这里已经莫名升级到爱情层面上了？

        商池砚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解，栗雪竹对情爱的生疏让他已经让他隐隐有了一些猜想，两者结合似乎有一个让他内心深处莫名喜悦的可能性在悄悄冒头。只不过有更多证据佐证的是与之完全相反的现实，他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没有减少，于是神色不变，冷嘲道，“怎么？栗少爷因为他当时和我分手分得那么果断，难道这就不承认了？你还是真的爱他，就算他对你不怎么样，你也能为了他做牛做马。”

        他丝毫没察觉自己声音里若有若无的酸味，似是被自己说服了一般，语气越来越冷。栗雪竹当年缠他缠成那个样子，还不是那么果断的移情别恋，转身就把满眼的喜爱换了主人。

        傅舟和栗雪竹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不值得一句般配？就算他觉得傅舟再怎样对栗雪竹不好，说不定栗雪竹本人其实乐在其中，他一个外人有何资格评判？事实上他以前对栗雪竹的态度也不怎么样，栗雪竹还不是乐此不疲的纠缠。

        商池砚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他理智告诉他这两天的自己莫名其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事情一扯上栗雪竹他就总是容易变得情绪化。本来他昨天就该视栗雪竹于无物，或者像栗雪竹自己说的那样打骂羞辱来复仇。可最后他却做出了完全超脱常理的选择，甚至……甚至他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他并不讨厌，还想继续下去。

        商池砚这边心乱如麻，那边栗雪竹思绪飞速旋转，终于倒退了三年前的某个时间点，然后整个人一僵。时间久远到恍若隔世——对他来说确实就像前世般，他早快忘了。

        好像是个阴沉的晚上，昏暗的天色好像马上就有风暴要降临。他把商池砚约到了他们最常去的那家餐厅，在一桌价值不菲的佳肴上齐了之后，栗雪竹却没有动筷子，他看着商池砚的脸，似乎是要把那张脸从此刻印在脑海里，然后他平淡开口，“我爱上别人了。”

        “你可以离开我了。曾经许过商家的好处依旧算数，栗家也不会再对你们的生意做任何限制。”

        商池砚把水杯放回桌面，挑起眉毛冷眼看他。他的话一如既往少得吝啬，栗雪竹有点失望，或许之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至少在最后一天他想再多听听这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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