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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后殡葬的人开始收拾车,几个中年男人沉默地做着熟练的工作,放气、装被子、收拾果盘。
冷风一吹,把奠布的一角吹得摇晃,最后男人过来把白布一放一卷,收起来,这下关于白事的礼仪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另外几个在装东西,还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问我,“送走的路上喇叭吹不吹?”
我看了眼这一片村镇,凌晨四点,多数人家现在还在熟睡。
我低头看了眼早就脏得不成样子的白布鞋,说:“吹。”
这两天为了不扰民,白天一直没吹喇叭,现在送走的路上总得吹一吹,不然老头子寻思我不孝,怎么别人死了都吹喇叭,偏偏到他不吹。
我之前打心底觉得这些仪式感都是封建陋俗,可真到我这了,却也不免落俗,只求个心理安慰。
青烟寥寥,那些个纸糊的车马都随着大火烧成了灰烬。
想起那年高考,一向分数只超一本线二三十分徘徊的自己,就像忽然被文曲星照顾了似的,在高考的战场上一下就猛起,考上了一所相当不错的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俩男人难得聚在一块念叨各种琐事,抽烟,说这名字没白起,娃也争气!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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