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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宫。”
宫无后睁开眼眸,他此刻形容狼狈,内伤带来的鲜血早已凝固在唇边,嫣红的唇因虚弱而变得苍白。深红色的长发被水打湿裹挟在身上,手腕被精心打造的铁锁链禁锢,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艳色痕迹。
衣衫被层层鞭痕撕碎,倒刺刮开的血肉被鲜血和污水打湿,黏腻地粘在外衫上。多年练武的体制叫宫无后的意志不会轻易被这般的痛苦撕碎,于是拷问那人又命人将他锁进这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
脏污的水浸泡在他的胸口处,应是被人刻意被人丢了药粉进去,伤口甫一接触池中的水,便生出比起初强烈千百倍的痛楚。那些水仿佛藏着能腐蚀掉人皮肉的毒物,啃食着宫无后的伤口。
他的喉咙中冒出些沙哑的呼痛声,但仍不发一言。
冰阁阁主将他抓来那日也被他伤的不轻,前几日都是身旁的亲信来审问。与其说是审问,他想冰阁阁主授意大抵是折磨。刑具在他身上招呼了大半,最后又将他锁进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才罢休。
这人今日应是养好了伤,终于舍得亲自出现审讯他。
侍从提着灯笼鱼贯而入,面前人居高临下,似是欣赏般露出满意地轻哼声。
“丹宫,还真是忠心。”
他坐在侍从准备好的椅子上,见他并不答话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同他说起外面的情形。大宗师古陵逝烟前几日刚回了烟都,但神态如常,似乎他这素日如珠似宝的徒弟丢失,同他毫无关系般。
冰阁阁主说到这里又停顿,垂着眼眸端详宫无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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