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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的冬天,寂静,像一潭死水。
透过落地窗,我看到外面的院子落满了雪,长椅,桌子,收起的遮阳伞。
一个塑料触感的条状物被紧贴在我的脖子上,我抬手摸了摸,是一段还连着暗盒的胶卷。
龚徽雨拉扯着我的头发,我不得不跟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在地毯上爬行,他将我领到镜子前,我的脸快要贴上镜子了,那是一卷用过的胶卷,这一瞬间,扼住我脖颈的,不止是胶卷,还有回忆。
这十几年里,我不免在想,那一年的一切,是否真实存在,我能牢牢抓住的是什么,只有那部存了照片的银色数码相机吗。
及腰的长发在他蹲下身时垂落地面上,也落在我的脖子上,他攥得越来越紧了,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同时也害怕锋利的侧缘会割开我的皮肉,刺进我的骨头。
我弓起身将额头抵在手腕上,双手伏在地面,这个姿势能让我稍微舒服些。
他松手了,胶卷从我的脖子一侧滚落到地面,我大口喘着气,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冰凉的手摩擦着我的左脸,最后停留在嘴唇处。
他的手指探入我的口腔中,冰凉的触感让我下意识地后仰,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拽住头发,狠狠地拉扯回来。
我感受到他纤长的手指在我的口腔中似是无规律地搅动,我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到地毯上,我处在干呕的边缘。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我彻底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了,我发出哭泣的呜咽声,他并没有停下手,反而凑近我,贴到我身前。
我们中间甚至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我塌腰跪在地面,只能握住他掐着我下巴的手保持平衡,他是直起身跨坐在我双膝上的,突然这样近的距离我只能昂起头,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才不至于跪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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