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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悸让人解开他眼睛上的黑布罩，送来笔墨，让他开始画。

        老汉连忙哆嗦着站起来，将宣纸铺背后的椅子上，蹲下趴低身子赶紧将脑子里的将军府布局一院落一院落的画了下来。

        他背对着墙，瞿清书看不到他画得东西。

        却因跪伏的姿势，从老汉背后看到他摁着纸角的左手。

        那左手上缠满脏兮兮绷带，中间地方凹陷下去，洇出大片大片浓黑血渍。绷带外的血渍早已干涸，凝固成黑漆漆能揉出碎渣的血垢，看起来有些可怖。

        瞿清书想起来，小悸曾说过，这人是在京城赌坊被砍断了两根手指，然后逃出来被萧榷碰到的。

        不过赌坊那种地方，养得打手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砍手指怎么会砍左手的？

        瞿清书凝眸若有所思。

        他记得有人说过，妓院赌坊里遇到要打手施加惩罚时候，一般都会选择断手废腿，就算砍手指，也会砍一般人常用的右手。

        仅因他们常年混迹于脏污不堪充满血腥气的下九流地带，所以，分外喜欢看别人遭殃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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