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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湛叙述中还夹杂着一句本地方言,他怕傅悦不能理解,又解释道:“‘烧塔仔’是我们那儿中秋节的一种风俗,就是用砖搭起一座小塔。规模大点的有一人多高,小点的就到我的腰部吧。

        搭塔的人会提前收集树枝、龙眼壳和籽,等中秋晚上在塔里点燃,近听会有‘哔哔啵啵’的声响,很有趣的。”

        傅悦弯了弯嘴角:“是很有趣。你刚刚说被划作了拆迁区,拆迁之后呢?”

        “拆迁之后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那一片地区本来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群,全都变成了废墟。

        街道不存在了,治理的人也撤走了,那条河更枯了,只有在涨潮时水才能堪堪漫过河床。

        开发商经常往水闸或者古渡口倾倒建筑垃圾,附近的散户也往河里扔垃圾或者动物尸体,整条滨江大道变得臭不可闻。我搬家了,我和我家里人都几乎不去了。”江湛低下头,脸上只剩失落。

        “算了,今晚开开心心过节,这些以后再聊。”江湛略一思索,“你知道博饼吗?”

        傅悦摇摇头:“那是什么?”

        江湛变戏法般从桌肚里掏出一个大红色印有龙纹的瓷碗,这个瓷碗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土到极致就是潮”。

        他又从口袋中摸出四个骰子,站起身,两只手都伸到工装裤里那个比手掌还深的口袋,捣鼓半天,从边角又抠出漏网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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