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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年：“我刚开始玩盛世的时候，对游戏里的真实感很震惊。新手村有个老奶奶，帮她完成任务后她会额外送你一块布丁，可以帮助增加一点体力值。小白，你还记得那块布丁的味道吗？”

        于白回忆了下：“甜的。”

        姚年：“对，甜的，就是布丁的味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布丁。我后来还去商店里买了一块真正的布丁做对比，只能说可能出品方不同而导致味道有差异，但是游戏里那块布丁从味道到口感确实就是布丁，吃了后还会有饱腹感。”

        “我还做了些无聊的测试，从不同方向去挖游戏里那块布丁，或大或小勺，或者只舀上面的焦糖，虽然每一次送进嘴里都是毫无二致的口感。不过估计只是游戏开发者不想把资源浪费在这种细节上，如果他们愿意，应该能模拟出更逼真的体验。”

        “所以，你们觉得，我一个从来没有吃过布丁的人，在虚拟游戏中靠设备模拟味蕾吃到了布丁，我到底吃没吃布丁？”

        三个人都被这个问题迷住了。

        徐朗语气不太肯定地说：“没有？”

        姚年挑眉看向他：“你为什么怀疑了？”

        徐朗随即正色道：“没有，我没吃过，游戏里的只是感官欺骗，真实世界里我没有吃过，起码我的胃里没有食物残余。”

        姚年：“你基于固有认知，认为眼睛所看到、所感知、所体验的物质世界就是真实世界，这是你所定义的真实。那么假如你从出生起就被戴上了体感设备，从小在游戏世界里长大呢？你吃的布丁永远都是那一个味道，毫无变化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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