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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温和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弗路亚看着他，忽然很想大喊大叫，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沉默着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弗路亚却惊觉自己已经哭干了眼泪。

        弗路亚又在主教堂看见了安弥瑞。

        多年未见，安弥瑞仍然是那副模样，身着洁白的祭袍，神情出奇的平静。

        弗路亚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许久未见的故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副模样，而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现在站在他面前，却不好说什么了。

        “安弥瑞。”弗路亚轻声唤道。

        安弥瑞睁开眼睛，淡灰色的瞳孔空洞而涣散。他看向弗路亚，片刻后方才有了些许反应，声音平静而虚无:“主教大人，你好？”

        “不，我只是......”弗路亚哽咽着，难以言表心中那份复杂的感情，“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主教大人。”安弥瑞淡然一笑。

        “祝你平安。”这是弗路亚能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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