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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高远麟并不想睡。

        闭上眼，将自己扔在黑暗中，失去辨认事物最为依赖的视力，然后沉入梦境……

        高远麟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他不能再做梦了。

        他躺在一边，静静卧了许久，每当快要陷入梦境时，就强迫自己醒来。

        袁兵的鼾声都打了两三轮了，赵飞的呻吟也是起了又消。

        高远麟一直醒着。

        他…有个怀疑。每次从梦境里苏醒，他总是格外疲惫恍惚。他怀疑自己被什么洗脑了，脑子里的记忆非常混乱，他不止一次感觉自己在过着两种人生。现在他的记忆就像两个赵飞一样，矛盾却又并存。

        而矛盾点——似乎在姜行钊身上……对了姜行钊还没怎么喝过水吃过东西……嗯？

        嘶。一想到姜行钊的事情，高远鳞的思维就会发散，不自觉地想到一些琐碎的东西上。

        他现在的大脑是什么情况？

        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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