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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叔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侏罗纪煤，什么砂岩，反正那天井下十多个人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私人矿场的老板黑心，打发了钱，没让事情闹大，说还要继续深挖。

        赵叔是把尸体拖出来的人，他发现好几个尸体没有眼睛，吓得不轻，村里做棺材的老人倒是习以为常——

        “说是死在地下的人，眼睛都会被叼走。鼠精啊猫鬼之类的，还有说底下有被压住没成龙的妖蟒之类的，”说完这句话，赵叔吐出薄薄的烟圈，“这是很早就有的说法，但是我没想到是真的。”

        高远麟和姜行钊对视一眼，高远麟点点头，确实是从小就听说过的。姜行钊抖了抖，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真的？假的吧！”

        赵叔看了他一眼，带着点优越感：“哼，外地人……咱乌舍建国以前是信神的大村，周边的村子在这方面都得听我们的。这种很难说，说了你也不信。反正，地下肯定有什么东西。”

        高远麟沉默了。

        赵叔一脸深沉：“年轻人就是不信祖宗、不信传统。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但是它存在，知道不？”

        姜行钊一脸不信：“封建迷信，我就是不信，”眼睛转到高远麟脸上，“欸，你还没说在下边怎么了，脸上伤口怎么回事？”

        赵叔也一脸探究般看着高远麟。

        高远麟摸摸脸，伤口已经结疤了，他简短的说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撞了我，脸就砸在煤上划烂了。不过灯灭了一会儿，我什么都没看见。”

        赵叔疑惑：“灯是并联的，我那边没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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