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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鳞错愕，看向地上那摊物体，张开嘴，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都，没死？”

        似乎为了回应这句质疑，高远鳞面前那摊“人”忽然动了动，一颗圆圆的东西从黑乎乎的粘液表面冒出，灰白的瞳孔转向了高远鳞这边，紧接着胸口的地方也动了动，插在脖子里的手臂流到地上，洞口处露出了一颗颗小小的牙齿，粘液微微翕动，居然真的发出了类似于人的声音——

        “li…出……qu……”

        这玩意儿…真的……还活着？

        高远鳞胃里又是一阵反胃，甚至双腿都有些发抖。

        活着？这样算活着吗？

        姜行钊解释道：“他们在黑暗中待太久了，忘了自己的模样。”

        “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高远鳞强迫自己看着这堆东西很久，确定再也无法辨认出这是谁后，扭头看向姜行钊，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臂。

        姜行钊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怎么说出口，片刻后，他说：“他们…认知混乱了就会失去自己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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