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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嘎吱。姜行钊走了过来。

        “你不知道路，我背你。”他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清晰可见。

        为了防止高远麟拒绝，他又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逞强。”

        可能的确是快要到极限了，高远麟有些晕头转向，连呼吸也觉得难受起来。他也没有力气闹脾气了，轻轻点了点头，任由姜行钊抓住他的大腿根，将他轻松抱了起来。

        嗑啦、嗑啦，耳边响起碎石子被踢开的声音，脚步声，还有高远麟自己的呼吸声。他有些撑不住，低下了头，让自己靠在了姜行钊肩上。

        忽然世界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高远麟开始胡思乱想。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姜行钊出事后吗？还是……更早……

        高远麟忍不住想问，出口时又变成了含糊又委婉的问话：“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听见这句话，姜行钊这样回应：“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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