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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我已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但以平生从未有过的温柔声调开口。我话语中的情绪一时无从拾掇,恳切、憧憬、欣喜、患得患失、惊诧、兴奋、悸动,那么热烈,我却战栗于人生迈出如此不可饶恕的罪恶之步。我是铁了心。我不甘俯就现实。
他成了茫茫夜色黑海中惟一的浮木。他是我的指望。
“我只借你的作业抄不是吗?”他的呼吸拂在我的耳郭,像一个危险的信号探入耳穴,隐秘而挑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乎感受到身躯那股战栗的酥麻。
实在太可恶了。
这是一个问句。——他将难题丢给我,并不负责地肆意戏弄。
他反握住我的手。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我骤然想起白先勇《孽子》里的那群青春鸟,他们生于黑夜,待一破晓即又死去,可当夜翅再覆下时,他们奇妙地复生。
我与他的原始本能在夜的放哨下猝然爆发。
抚弄,无尽的抚弄。
他的唇衔着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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