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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裸着上半身,双颊微微红了——有一半的羞耻心作祟,另一半则是我有心的挑逗。我似乎哪里不适,偏过脸儿,右手中指轻轻揉着锁骨中间凹陷的位置,仿佛有什么不如意似的,多少颓塌下去,如在埋怨着一个虚幻的剪影:“哎——”我不看他,但余光告诉我,他的眼睛一直逗留于我处。
是了,日复一日的接触中,我的心弦为他所撩拨。静谧的平湖,终因白鹭的足尖轻点,而皱起了丛丛漪涟。
梦中的两只白鹭栖在了彼岸的芦苇荡中,进行着生命赋予的跌宕而伟大的造物仪式。风是轻的。水是轻的。云是轻的。我也是轻的……
他的床单被套是深浅的墨绿,我俩陷入一个诡秘的森林。
“是你勾引的我。”他手指绕弄着我已养长的头发。
“但,是你决定的我。”我伏在他的胸膛,种下一枚只属于我的莓色印记,“以后你要是走丢了,我可以凭它找到你。”
心事在无言地起哄。
他扭过我的头,在我锁骨上狠狠啃吮出一块淤紫。我微微吃痛,“嘶——”了一声。
“我也要。”他幼稚的,非要逞强,不肯落于下风。
我转身面向他,打趣道:“你一定爱吃鸭锁骨。”长青不解,我续道,“因为你连吻痕也一定不偏不倚,盖戳似的盖在锁骨上。”说罢,我几乎爱怜而渴望地抚摸着我身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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