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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很想去,高铁只要一个小时就到,她会提前躲在盛家后墙的银杏树上,等盛也补习班下课回来突然跳到他背上,捂住他的眼睛左摇右晃:“不准动!打劫!”然后少年就会掏出还热乎的蛋烘糕,背着她回家。
再后来,就不愿意去了。
中午的菜温了有一会儿,安怡梅和两个孩子还没到,会客厅里盛朗华正戴着老花镜用平板看文件,盛淮波自顾自刷手机,盛也刚好从楼上下来避开母亲看过来的目光,胡阿姨只好问张秀兰:“太太这…”
张秀兰起身朝窗外看,高尔夫球场上落满红叶,风吹无波的湖和家里一样安静,应道:“再等一会儿吧。”说着便要坐下,突然被盛朗华的拍桌声吓一大跳,胡阿姨连忙扶住张秀兰。
“等什么等,没点规矩。”
严肃的脸上写满怒意,回声都颤了两下。盛朗华一向看不惯安怡梅,这意思就是不等了,胡阿姨赶紧操持着上菜。
屋子太大总觉得有风,张秀兰的头隐隐作痛,没了胃口,自言自语打破餐桌上的沉默:“不知道小升身体怎么样,做手术割一刀得留一辈子啊!哎。”
“病怏怏的像什么样子,他——”
盛朗华话还没说完,姚晓萱“啪”地扔掉筷子,一声招呼不打转身就走,清脆的碰撞在餐厅里格外响,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
盛淮波对自己妻子的这番作派毫不在意,继续夹菜。
筷子刚伸出去就被盛朗华拍开:“一个二个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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