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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需要过你,他们都只是需要一个能够排解孤寂的途径。」
无数次拆碎、无数次癒合,如此反覆,但他必须努力学会接受自己的破败和伤。
「没有人会包容你的脆弱,所以你只能自欺欺人的呼喊着坚强。」
他必须斩掉渴望温暖的意图,不再去修复自己,将那些伤化作疤痕留下,转化为他的利刃。
「只要学会妥协,下一次的撕心裂肺,就不会再这麽痛了。」
恶语似乎化作一根根纤长的黑丝,悄无声息的缠上他的脖子,慢慢堆垒成无法挣脱的枷锁,勒得他窒息,高子禛渐渐握紧手中的寒凉,刺疼感骤然惊醒了浑浑噩噩的意识,几缕新鲜的红Ye从臂上汩汩流出,沾到桌面上成就一片殷红的印迹。
再而,又被枷锁再次卷进恶语的深渊中。
这回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恶语像被风雨遗落的细水流石,一点点折磨着大山,大山带着自己承受的痛苦,用愤怨将那些痛苦凝聚成万钧之重压迫上来,他被囚困在山底无法动弹,他无法闪躲,将那肝胆俱裂的疼痛磨进骨子里,震得他的意识嗡嗡直响。
再而,又握紧了手上的笔,将尖端往皮r0U里按了进去。
数不清究竟反覆了多少遍,再又是一回的刺痛过後,镜中的金光才终於退了下去,屋内重新陷入一片漆寂。
高子禛缓缓松开手,笔尖脱离束缚滚下去,在漆黑一片的地上摔出几个看不清的血点,座位上的他垮着肩胛、默不吭声坐在书桌前,那眼神空洞,湛蓝的眼底成了Y冷的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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