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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圣诞,俾斯曼先生忙了许多,应酬一场接一场。
有时深夜才回家,满身酒气还来扯她被子!
海因里希本要起身离去,突然,啪一声,床头灯被人打开,他一顿,对上一双清清明明眼尾上挑小狐狸眼。
他松眉,被酒浸过的声带又哑又沉,来自古老琴钟的最低音——
“还没睡?”
咚咚咚,敲的是她的灵魂。
这把声音她从四岁听到十四岁,不知从何时起,听在耳朵里会染上不可言说的sE彩。
可她半点不能表现,也不敢。
“睡不着……”戈蒂撇嘴,“你去哪了……”
“有个酒会。”
“长官天天这酒会那酒会,要是此刻有外敌偷袭,第三帝国岂不是败在你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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