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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往森林深处指,越往里走,应月的浊天日晶光泽越黯淡,到最后只剩一点萤火虫那般微弱的光芒。
“小师婶,剐树……?”紧贴着秦瑟走的应月冷不丁问道。
秦瑟声音里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淡然:“我曾独自一人来此地游历,闲来无事随随便便烧了几棵树。估计这事儿传的广,导致它们都怕我。”
楚戎适时补充:“此树名为邪眼,因树茎生有肖似眼睛的口器得名。你方才有被窥视的感觉,就是它们欲图捕猎的前兆。”
“不过不用怕,它只不过觊觎你的血肉,实际伤不了你。”秦瑟说着,手中的斩魂欢快地抖了下剑柄上系的白玉穗子。
叁十叁天不甘示弱,飞梭出鞘,冰冷银白的剑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迸发刺眼寒光。
看着这两把剑,应月的腰板不自觉挺直了些,她豪情万丈地认为,自家小师叔小师婶双剑合璧,定能削平这片恶心的林子。
然而下一瞬,她的豪情万丈一下跌入谷底。
因为借着酌天日晶微弱的光芒,她看见了楚戎脚下一团乌漆麻黑的蠕动的触须。
!!!!!!
救命啊,她最怕这种蠕动的集合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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