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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跟玄鸟走了,且不知归期。
应月以为,这对于心魔嗜体的楚戎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她甚至悄悄在手上缠了捆仙锁,但凡楚戎失控,她能即刻将他困住,省得他丧失神智,暴戾发狂。
然而她预想的与事实并不相同。
秦瑟一走,楚戎周身缭绕的魔气便由沸腾转而为平静,像是飘然的绸带,一阵微风就能吹走。
若不是楚戎的眼依旧是漆黑的,应月是万般不会相信面前这人是小师叔。
毕竟她见了好几次楚戎心魔发作,不摧毁些东西,不摧毁自己,他必是不愿善罢甘休的。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风平浪静。
应月疑心楚戎在暗地里憋个大的。
但他只是搬出了秦瑟在岩冰山给他的被褥,在这个日头火辣的时刻,紧密地与被褥拢作一团。
他神色恹恹,脸和唇皆是煞白没有血色的,眉尾略下压,睫羽受惊似的不住颤抖,整个人好似一只惊恐发作的、被主人丢弃的幼犬。
极度可怜、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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