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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站在胡长海身后五六步的两个俱装骑士,却是嘴上说着得令,脚却是不挪一步,看起来,他们很有兴趣听胡长海说下去。
胡长海继续大声道:“弟兄们,你们好好想想,国师如果想要打通跟后秦的联系,早就会出兵了,何至于等到今天,就算退一万步,真的要趁机出去求援,也不会让公孙五楼这个临阵脱逃,臭名远扬的家伙去,而是会派北海王世子这样的人领兵出击,国师也给这个家伙骗了,他本来是想让小林将军护送贺兰夫人突围的,结果”
“呜”的一声,胡长海本能地一扭,只见一箭钉在了他的左肩之上,若不是他闪了这一下,这一箭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胡长海放声长笑,看着手拿着弓,弓弦还在颤抖,怒目圆睁的公孙五楼,叫道:“你射啊,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射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做的恶事,我就通通会说出去!”
他说到这里,大声道:“俱装甲骑的兄弟们,你们可千万要认清楚自己,认清楚这公孙五楼,他只会让忠勇的将士们送死,去满足他个人的野心,就象在东城,贺兰哈里木将军和慕容将军,还有几千将士,都是死在他的手里,那些石灰包”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又快又准,这一箭,直接从他的嘴里穿了进去,胡长海再也说不出话了,他双眼圆睁,看向了一边的公孙六修,这一箭,是他射出的,他的手虚空抓了抓,然后仰天向后而倒,一命呜呼。公孙五楼的手在微微地发抖,他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掌心沁出的汗水,因为,周围的几百名俱装甲骑战士,盯着他的目光,如同一根根的芒刺,插在他的背上,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象是在煎熬。
一个灰头土脸的俱装甲骑,哦,不,已经不能叫甲骑了,因为他既没有甲,也没有骑,只着单衣,身上尽是烟尘,胡子给烧掉了一半,满面尘火之色,正是一个刚才火场中侥幸逃出的亡魂!可不正是那后队的队正胡长海?
他跪在公孙五楼的面前,声泪俱下:“都是,都是那牛五阳,引得我们进了营中,他说,他说那里有金元宝,而仆固俊听到这个后,马上就带了先头部队冲进了大营,甚至都没等呼延平回来。”
公孙五楼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下过令,不许在营中掳掠,你们也都听到了,怎么就不劝阻?”
胡长海摇了摇头:“仆固俊是当时的最高长官,他的话就是军令,我们这些属下无法劝阻的啊,还请五楼大人明鉴!”
公孙五楼吼了起来:“就算仆固俊贪婪,那呼延平干什么吃的?他回来后不把仆固俊拿下吗?他是带队的大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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