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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咬了咬牙:“那按镇军的意思,就只杀殷仲文一个,不再追查了?”
刘裕点了点头:“殷仲文现在已经要交给孟仆射来审理,而抚军你也可以多费点心,协助讯问,殷仲文这次给逆贼写信之外,还曾经想来我这里进献什么礼乐,这就暴露了他的不臣之心,要问清楚,他的背后是不是有人,然后暗中查访,顺藤摸瓜,而不是把声势弄得太大,不然的话,不仅会逼反不少人,反而会让真正的主谋提前遁走,反而不美。”
刘毅冷笑道:“那么,此事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同意,各位大臣,你们是否还有意见呢?”
何无忌笑道:“我也附议。”
满朝官员们一看北府三巨头已经达成共识,哪还敢有人反对,纷纷称是。
刘毅看着刘裕,平静地说道:“既然刚才镇军说,王录公有功于朝廷,安定了人心,我这里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启奏,只怕是有人违背刘镇军的命令,借着平叛之名,屠掠各地,激起民变,然后再行镇压,以此扩张自己的实力,荆州江州之所以很多已经降服的地方又再起叛乱,可以说很重要的原因在于这位辅国将军,江夏太守刘怀肃,刘镇军,请问,您准备如何处理您的这位堂弟呢。”此言一出,王谧顿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浑身上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他本能地看向了御座边上的那块玉玺,却跟站在玉玺后面的司马德文四目相交,只见这位大晋的王爷,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眼神里也多一份深意,似乎是在说:小样,你以为你做的这事,我们兄弟会忘吗?
王谧的额头开始汗如雨下,他连忙跪倒在地,一边解下自己的官帽,一边说道:“臣有罪,臣当时受大逆罪人的威胁,不得已而奉大晋的玉玺献与…………”
刘裕的声音在一边缓缓响起,却透出一丝坚定与沉着:“王录公,玉玺虽然是你最后交给桓玄的,但是从琅玡王手中拿走,转交给你的,却是我刘裕。陛下,大王,如果你们想要治罪,请先治我的罪好了。”
刚才还议论纷纷,充满了嘲讽与兴灾乐祸之语的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要当面骂这王谧的夺玺之罪,不仅可以显示自己的忠诚,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但是,如果跟刘裕这位手握重兵,大权在手的当朝第一人正面起了冲突,那恐怕王愉,殷仲文的下场,就为时不远矣。
司马德文干咳了一声:“这个,刘镇军,请不要误会,我们都知道,当时此举,是桓玄试探你的行动,如果你不照做?只怕当时就人头落地,至于你的忠诚,早就通过建义复晋?消灭桓楚得到了证明?不会有人说你闲话的。”
刘裕摇了摇头:“臣以为?大王此言有所偏差,我当时确实是受到了桓玄的威胁和胁迫,可是王录公不也是同样的情况吗?不仅是他?当时的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违心地要向桓玄臣服?敢说一个不字,就是人头落地!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质疑别人的忠诚。王录公虽然暂时被迫向大逆贼人低头?但他和殷仲文?卞范之这些铁心为逆贼卖命的乱臣贼子?还是有区别的。我们建康之时?他也是第一批就出城迎接王师的官员?功不可没。”
刘毅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王录公不仅无过,反而还有功了?镇军让他官居原职,继续当录尚书事,执掌朝政,也是为了奖励他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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