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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羿荣搓搓冰凉的手指放进口袋里，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他。

        他坐上驾驶座，副驾驶上旁边又是那个三角眼的陈教练，之前那个脾气很好的黄教练把工作辞了，新教练脾气不好，很会骂人，羿荣小心翼翼地问好后，开始练车。

        他方向盘一转，不小心压过实线，教练像逮着了机会，立刻破口大骂起来：“有没有带脑子啊你，说你是猪脑子，你真是猪，蠢得没药救，别人一学就会，你学个三四遍还不会。脑子不行就赶快去看脑子啊！”

        他满口脏话，说得又粗鲁又难听，驾校教练也是看人下菜，碰到那种人高马大的学员他们开玩笑骂几句就算了，倒是碰到气质柔弱的则是越骂越起劲，甚至还舍不得停下来，当成一个发泄口把负面情绪发泄出去。

        羿荣像个小鹌鹑，缩着脖子，他抓着方向盘被骂得不敢吭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笨了，碰上这个教练，自信都被打击得毫无保留。

        他忍不住揉眼睛，不是想哭，是眼睛一直全神贯注看得酸痛，教练以为他哭了，一股强烈的施虐欲起来，脸孔都兴奋地发红起来，这小白脸别说哭起来还挺好看，“一个男的哭什么哭，和个娘娘腔似的。你到底算不算男的啊，有没有鸡巴。”

        他手试探地向羿荣的裆部摸去，言语侮辱是第一步，一旦发现学员没有反抗，这些渣宰就会开始动手动脚起来，甚至有的还会暗示学员上床。

        然而下一刻，他的领子被车窗外伸进来的手一把拽住，神情阴鸷冷酷的谢远洲用力扼住他的脖子，沉下嗓音：“你的手想摸哪呢？”

        教练的脸逐渐因为吸不上气变得通红，狼狈地抓着衣领挣扎，谢远洲拉开车门，把人直接从副驾驶上拽下来，暴力地丢在地上。

        羿荣被突然出现的谢远洲吓了一跳，懵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后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从背后抱住谢远洲的腰，喊道：“别打人！打人要、要赔钱的。”

        谢远洲脚正要往教练的手上用力踩下去，那力道非得把这只想乱摸的脏手踩断不可，被羿荣一拦，停在半空中，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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