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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许方来便被威逼利诱调去了北方基地。

        蒋伊还曾大言不惭地夸耀说：“打从你第一天进来，我就知道你是好苗子！怎么？不摆两桌庆祝一下？”

        许方来没理睬，收拾着工位上为数不多的用得上的东西，其余的一概带不走。

        “你似乎一点都不高兴啊？”蒋伊一边穿上实验服，一边扭头看着他。

        “北边实验项目你知道是什么吗？”许方来站在工位旁，抱着纸箱问道。

        “不知道，保密得很。”

        “所以我能高兴什么？”他说，一个对自己的工作内容都不甚了解的工作，为什么值得高兴。

        他抱着纸箱一步一顿地下了楼，晨曦在他的身后投下一片金纱，他回过头最后瞥了一眼曾工作过的实验楼，心里瞬时五味杂陈，曾几何时，他觉得，这里象征着他新的、正常的开始。

        但似乎命运总是喜欢和他决斗，在他每次都觉得生活充满新的希望时，前方又总是一步一处深渊。

        有时，他竟然也觉得自己这条命真没意思，他没有过往，也看不清前路，究竟是什么支撑着自己这个“失败者”一直苟延残喘地存在下去，他自己都不明白。

        他并不害怕死亡，但可能，活着，更具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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